有一家当年收入几个亿的SP公司现在的办公位置在“追信”楼下,只有20个人。申颖超的一个哥们儿告诉他,公司现在只有不到20个人,包括9个VP、8个总监,一个前台。每个月还有将近几百万的沉淀收入,但已经进入了“等死状态”。
“做过SP的很多人无法再认真去做产品了。他们看破红尘了。就像领导看你需要20个人开发,搞了一年还没出来,什么玩意儿,直接砍了,我那边SP赚钱都是一下子几百万、几千万。这些人考虑的绝对不是用户体验,而是反过来,怎么不去让用户用我的产品。”追信创始人申颖超说。
申颖超在联通国脉的时候一直在负责孵化新产品,2005年离职。他形容自己与仲仓戟在当时的状态,“属于进了青楼还守身如玉那种”。不过,在他们创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都不得不接一些运营商外包的活儿挣些钱,赚快钱养活“追信”。
“我们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,我觉得新的创业者应该建立对中国整个电信行业的认识。只要是做移动互联网,运营商这个角色,在现在或者是未来,还是无法绕开的。”申颖超说。
SP时代之后,三大运营商推出了应用商店,它们曾经的合作伙伴们往往会考虑把应用“传上去”。张志坚一直在与上海联通的产品创新部、移动的数据业务部门做数据分析和交叉营销,最初接手凡客移动端的时候,他就尝试通过飞信用户分享优惠信息。
“不管运营商的身份、地位有什么变化,它们都是大数据公司,它们也在转型,希望可以有数据的交换共享。中国移动是比腾讯、比Facebook大无数倍的公司,我觉得与运营商合作的这种意识是我们的竞争力之一。”张志坚说。
创业后,上海移动的朋友会请胡铸韬和邹岭吃饭,希望主动把一些资源免费拿出来共享,例如通过数据库做些群发。胡铸韬感叹,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。
他至今仍为沃勤当年的辉煌而得意,认为那是一群有特点的草莽建立的,从无到有再到能够叱咤风云的商业模式。他的老板在2003年,SP发展即将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卖掉了公司,而他打算继续在行业中打拼。为了将传统的SP业务叠加到山寨机上,沃勤一边携手新浪、掌上灵通等SP,一边连接山寨厂商,相当于把厂商、SP、用户、运营商的关节打通,形成一条崭新的生物链。腾讯想另起炉灶,做过QQ Server却无疾而终,沃勤还开发了一套自动系统,有时候看哪个SP到达率不高立刻切换。在业界的大地震——“二次确认”发布之前就找到了对策,将需要用户确认的消息直接发到应用里面直接弹出来。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那段岁月他过得很强势。
“说实话,我现在看北京那些年轻创业者,有些为他们担心。他们很容易就开始创业了,其实他们不知道之前行业中的故事。有时候钱是需要经过很多道工序才能赚到的。”胡铸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