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鲜消费用户潜力巨大,属于高频刚需品类,用户一旦留存到平台上将产生极大的粘性。巨头们从二三线城市切入,看中的正是大城市里生鲜新零售背后蕴藏的巨大商业价值。然而欲速则不达,巨头集体用力过猛的下沉,超过了市场承受的极限,许多新店陷入叫好不叫座的困境。
2018年11月12日,地球港宣布暂停营业引起零售界极大的震动,这个曾被称为新零售领域黑马的新品牌,估值一度达到10亿,曾被媒体称为是继盒马鲜生、超级物种之外的“新零售赛道第三股力量”。可自诞生、火爆到倒闭整个生命周期不过才11个月。地球港引以为傲的“零售+餐饮+科技互动终端+线上App”的多业态布局,正是师从于阿里旗下的盒马鲜生。
地球港的覆灭,表面原因是母公司复华集团突然断掉资金支持,其内在原因是过于野心的多业态齐头并进的打法。为了能和盒马鲜生与超级物种对标,地球港开店选址都是大城市的核心商业地段,北京六里桥店租赁成本将近万元/平米,青岛未来广场店每平米成本在7000元,一些店面日客流虽然都能过万,仍然入不敷出。加之生鲜供应链搭建、线下APP的维护以及配送物流体系的建设等投资无底洞。即使地球港以新零售黑马之姿问世,却依然陷入烧钱没有尽头的困境,最终被母公司战略性放弃。
其实,不只是地球港。
即使是背靠大树的传统商超巨头,同样面临着相似问题。以超级物种和永辉生活店为代表的永辉超市新零售业态,即使有了腾讯加持,仍然难逃烧钱困境。在超级物种快速扩张的同时,永辉云创却深陷亏损泥淖。2017年及2018年1-9月,该公司分别实现营业收入5.66亿元、14.78亿元,净利润-2.67亿元、-6.17亿元。
只有盒马生鲜背靠“亲爹”阿里活的勉强可以,部分店实现盈利。无论电商基因的本来生活实体店、京东7FRESH、苏宁苏鲜生、美团小象生鲜(前身掌鱼生鲜)等;还是商超基因的天虹sp@ce 、新华都的海物会、步步高的鲜食演义、百联的RISO系食、大润发的大润发优鲜、物美的杭州近江店等;至今都未曾对外公开营收水平,更没有人敢对外公布盈利。
原因很简单,盒马等生鲜新零售虽然有阿里、腾讯、京东、苏宁等巨头支持,可不能忽略二三线城市生鲜市场本来就不是一片没有竞争的蓝海。在没有盒马之前,各地土生土长的生鲜连锁超市品牌就已经遍布每座城市。在新零售的竞争下,它们也都开始给自己贴上“新零售”“互联网”等标签,盒马们想要下沉二三线城市,还需找好精准的切入口,仅凭一时概念火热和不断烧钱,尚不不足以“干掉”数量庞大的“地头蛇”。
新零售狂奔的路上,鸡毛散落一地,归根结底在于巨头下沉市场时策略过于激进,导致陷入盈利难的泥沼。